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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从进军速度看曹军士气
8 x- k- I( N/ k5 r' c 曹操建安元年春开始训练水军,准备南征刘表,至七月才出发。经过半年时间,准备应该说是很充分的。但七月出发,八月刘表病故,经过一个月的时间,曹军还没有到荆州,九月,曹军才开到新野,这中间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事。曹军行进速度之慢让人生疑。
9 t+ Q6 M5 `0 o) ~& g9 L 慢慢地行军,可能有三个原因。其一是曹操故意的,反正自己兵力极强,走慢一些更容易引起敌人内部震动和混乱;其二,曹军数量太大,消耗太大,确实行走不快;其三,曹军士气不旺,战士不愿南征。4 O" M' z. ~/ R* r
曹军轻骑追刘备时,一日行三百里,算是最快的速度。刘备携民而行,日行十余里,算是最慢的速度。我们大致估算一下,正常的行军速度应该是每日一百里到二百里左右。从许昌出发到襄阳,怎么走,也会在一个月之内到达。所以我猜想,曹军士气不旺是主要的原因。: d1 _1 E& ^1 y C3 ?, J: e
而士气不旺,也可能有几个原因。不愿意平白无故地打仗送命是其一,对南方天气水土有顾虑是其二。我们读一读贾谊和王粲的作品,就可知汉代中原人对南方天气水土的恐惧。6 p( J1 |/ k- I! f
除了赤壁之战外,三国时期好几次北军南征,都遇到了这个问题。曹操、曹丕等几代人的南征都是无功而返。, h' I9 _' y, K1 b/ W
士气不旺这个原因,后来都在诸葛亮周瑜等智谋之士的预料之中。可以说赤壁之战,曹军从娘胎里就带着先天疾病。- D; J( B* R6 V- w2 ^
二、刘琦刘备的实力8 C ]9 _2 M& [+ [5 l9 D
诸葛亮见孙权时,曾经谈到自己一方残余的军事实力。刘琦有一万多水军,刘备有一万多水陆军,加起来有两万多人。这两万多人的战斗力如何呢?
/ W9 d8 `8 ~! F" f) x 刘琦的江夏水军,原属黄祖所有。这支水军曾经与孙权多次交战,各有胜负,江夏军的负面稍多。但是不可否认,江夏这支水军是三国时候战斗力排在第二位的一支强军,仅次于江东。荆州刘表手下的其它水军,刘备手下的关羽水军,应该说都不如江夏军。
% v% v" m A; s) `4 H 刘备的部队,我估计原数量在两万到三万人,在新野时经过长期的训练。南逃时,刘备耍了个心眼,自己携百姓走陆路,关羽率舰船数百艘沿汉水而下,相约会于江陵。刘备当是惨败,拐了个弯,带几十个人在汉津与关羽水军会合,上了船,投奔刘琦。我想,关羽的几百只船中,除了水军将士外,还应该携带了部分陆军精锐。所以关羽这支部队,基本上没有损失,保持着原来的战斗力。后来当阳败军可能还逃回来一些,人数不会很多。# p8 Y! o/ d0 n/ J: X
刘备与刘琦会合,相当于是两支生力军会合,组成了两万多人的一支部队,其真正实力,应该是比曹操接管的荆州水军要强得多。如果曹军此时仍然轻骑来追,那就必败无疑。9 E+ w2 E' K+ n1 m$ Z+ e8 P
三、曹操的对策( { B, \( T3 o; f P
曹军在当阳大败刘备之后,成功地夺取了江陵,占据了有利位置,把刘备和刘琦逼到了东线孙权势力的方向。这时,诸葛亮跑到孙权那儿去游说联合,共同抗曹。8 `0 |( z! p& x( V6 C% R
曹军此时也没有急于进攻,而是从江陵出发,水陆并进,步步为营,以泰山压顶之势,缓缓地向刘备和孙权这边压来。在九月到十二月之间,没有听说发生大的战事。应该说,曹操此举有它的合理性,急攻有可能失败,缓攻才对刘备形成了巨大威胁。9 B: Q! u1 v% ]4 K& N L7 U
但是,即使是缓攻,曹军的弱点也逐渐暴露出来。正如周瑜在后方所分析的那样,荆州新附的士兵狐疑不定,北方士兵则不习惯南方天气。七月份出兵时士气就不高,过了半年,也真是到了强弩之末,各种问题都可能发生。
. B6 w6 T% @* n, J( c- B4 I 四、战争过程8 d1 Q: m6 u L9 p
虽然《三国志》各传中记载不同,但我们拿到一起来分析,还是不难发现其中的真相。
# B2 p2 N0 r9 G! ]5 E 周瑜率江东兵赶到后,与刘备会合。
8 T o2 k; b/ R' m 曹军此时已经有疾疫,战斗力不强,初战失利,水军靠到了长江北岸,和陆军相连。 w* G- f2 z- B. Q+ A0 x7 H
周瑜用诈降计,派船放火,因为风势太猛,不但烧了战船,还烧着了乌林的陆军营寨。
% H2 C9 ?* u ^! t/ h( ~' f5 Y- E7 u 曹军无法组织有效反击,急忙西撤。撤退也应该是水陆并撤的,曹操上岸率大军走陆路,被周瑜烧剩的余船沿江西撤。目的地是江陵。6 j3 J0 y" K$ ^: Z: y. Z9 y
孙刘联军水陆两路追击,一路斩获甚多。
) Y, [+ O! G* N 曹军在撤退过程中,疾疫大发,彻底丧失了战斗力。遂决定烧去余船,大军北还中原,留曹仁等固守江陵。赤壁之战就算完了。* I& m; C0 ]# c% p' i' x
五、曹操的失误4 ` ^. c+ k" q
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反正曹操是打了败仗。所以要说失误,当然得说曹操的。如果要说刘备周瑜的失误,那只不过是火放得太小,放得太晚,追杀得不够狠,没有彻底消灭曹操。但因为孙刘两家是打了胜仗,失误可以不计。单说曹操的失误。% S) P" M: {" N: o+ K1 N
我觉得,曹操成功占据江陵以后,就应该大军北还。留曹仁一支部队与刘备慢慢地打消耗战。因为只有自己的大军撤走了,江东孙权才不会加入战团。孙权参战,不是因为喜欢刘备要救刘备,而是不能忍受曹操的大军威胁。
C7 b5 ] o# V! d1 v* K, Q 曹仁在江陵,当然也是孙权的祸根,但中间隔一个刘备,矛盾会首先在孙权和刘备之间展开,就像以前打黄祖一样,孙权会不断地派兵进攻刘备刘琦。如果曹仁从西边进攻,那刘备可就真是受夹板气了。
# s- `, O+ W7 F; z 但是,曹操为什么不这么做呢?一,是因为曹操一贯的个性,是自己站到最前线,亲自指挥战斗,组织最优势的兵力消灭敌人,他不会轻易把风头让给别人。二,曹操对孙权重视不够,对江东的实力重视不够。江东自孙策死后,一直没有太大的作为,孙权的才能一直没有机会在天下人心目中展示。曹操也许把孙权当做刘琮袁尚刘璋之类的人。直到吃过几次亏后,方才感叹了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。三,曹操对江东的人才也没有足够的重视,像周瑜鲁肃这些人才,绝对不比中原的名士大夫差,曹操小看了这几个后起之秀的实力。在他心目中,也许只有张昭算得上人物。四、他也忽略了刘备的变化。刘备是他手下败将,智谋和曹操自己相似但得计稍晚,曹操不知道刘备在荆州这几年已经有了质变,身边有了天下一流的智囊班子。当然,这也说明曹操不知道天下竟出了诸葛亮这么个年轻人。
: l( b7 G2 z9 f6 a8 b% i' ~ 当年,曹操能够成功地消灭强大的袁绍势力,除了自己的智谋勇略之外,和手下几位谋士的贡献是分不开的。荀文若郭奉孝等人本来都是袁绍手下的谋士,对袁绍集团很熟悉,连谁和谁有矛盾都知道,郭嘉甚至提出了十胜十败之说,曹操打袁绍,妙在能够知己知彼。
2 g1 {; |! W. }7 M+ ~1 o; G 可是到赤壁就不同了。曹操只熟悉刘备以及关张等人,对年轻的孙权、鲁肃、周瑜、诸葛亮等全无了解,不了解就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。
( E! r# L. r/ D' n0 W; I. R 相反,曹操当时天下知名,他的成功经验已经成为天下人美谈,更是诸葛亮等年轻人的学习教材,他的行为方式,孙刘两家的智谋之士都是很了解的。
1 U) r- I( E+ ?$ k9 @' M ^3 [ 两相比较,我们就能发现胜败不是偶然的。
; y* G1 M- k# U* y! c5 T; x 至少,曹操没听说过这句话:“孙权据有江东,已历三世,国险而民附,贤能为之用,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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