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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6年,我55岁,被确诊晚期肺癌,从那时到现在(1989年)已经13个年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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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{7 q8 P; O; ^8 Z1 _5 q5 e- t您能谈一谈您与癌症相处的经验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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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R- G5 A( \6 ~9 D1 N经验谈不上,我只能把自己和癌症“斗争”的经历与体会说一说。如果这对于癌症病友们能够有一些借鉴作用的话,那将是我最大的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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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了癌症是不幸的,但也可以转化为有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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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幸大家都能理解,为什么很多人谈癌色变呢?因为它是"绝症",特别是晚期癌症,更难挽救。所以说是不幸的。但是我得了晚期肺癌之后,却能够幸存下来,至今已经10多年了。这岂不是转化为有幸了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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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把不幸变为有幸的过程中,您认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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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D7 `: W/ L5 w" Q: o' P我认为,良好的精神状态是很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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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[" }! Q8 z8 P6 W8 S( |当我得了癌症之后,在接受西医、中医和气功治疗过程中,逐渐认识到:癌症是一种在某种诱因的作用下,人的机体失去平衡,体内自身细胞的变异而产生的疾病。癌症产生的病程比较长,治疗的过程也比较长。治癌固然需要好医好药,但良好的精神状态更为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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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是得了癌症的人,不管你是否意识到,事实上你已经处在和癌症作斗争的第一线,所以,精神状态就成为特殊重要的因素,"不靠皇帝不靠仙,全靠自己救自己"。西医、中医、气功等多方面的治疗,以及患者在治疗过程中的思想情绪,都需要患者自己统筹、调整、决策。在这个意义上,癌症病人就具有双重职责:既是"指挥员",又是"战斗员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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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您看到病历后,是怎么想的?都想些什么?做些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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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? W& e$ K g- E& n3 t) d) t说实在的,在我看到病历之前,我的心情是很矛盾的。一方面,我从同志们、医生们反常的表情中,已经觉察到不是好兆头,已经意识到自己不但得的是癌症,而且很可能比较严重。但是另一方面,又有一种侥幸心理和好的愿望,总希望他们说的是实情(被隐瞒了真实病情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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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4 {) E- z \但是,当我看过病历之后,思想上的种种矛盾状态结束了,心里踏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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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h5 ?, t8 ]( Q2 \6 ?既然是晚期肺癌,还有什么好说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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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宽慰自己,有时也想:战争年代曾经多次遇到危险,身边多少战友牺牲了,我能够幸存下来,亲眼看到新中国的成立和亲身参加四化建设,还不是够幸运的吗!难道没有什么身后之事要安排吗?当然有啰,不过不到时候.因为如果需要商量后事,将会造成一种紧张、低沉、悲伤的气氛,对战胜疾病不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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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V- f9 q- x- n1 {何况人们都瞒着我,还瞒着我的老伴。在这样时刻,绝对不能庸人自扰。真正需要考虑的问题,倒是特别需要珍惜这短暂的宝贵时间,要顽强地活着,要向死神挑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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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在这时,传来了粉碎"四人帮"的特大喜讯。我想:十年动乱中,我没有被整死,现在身为晚期肺癌患者,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"四人帮的垮台,岂不是天大的快事!我确实为此而感到莫大的安慰。同时还想:作为唯物主义者,要面对现实,生死的自然规律是不可抗拒的,但也不能束手待毙,那就横下一条心认真对待就是了,争取来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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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段时间里,我每天都要收听关于粉碎"四人帮"的新闻广播,不论是文艺节目,还是各种揭批材料,我都喜欢听,听了特别开心。这简直成了一项很有现实意义的"心疗"措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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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,虽然面对厄运,也不能呆在那里熬时间,等待死神的到来。能干点什么?还是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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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^+ E/ y, G' n# S5 |在治疗过程中反应较重,如头晕、头疼,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,难受得很。但治疗以外的时间还是很多的,我就利用这些时间趴在床上写点东西。在探视时间,我就和前来探视的一些同志谈谈思想,谈谈工作。有时还把有关同志请到病房来解决需要解决又有能力解决的问题。再就是和病友们下下棋,这就是我当时所想、所做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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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7 K2 r8 K* c$ h% @! ^; P病友们听我现在讲得很轻松,也许会觉得我是在吹牛吧!不是的,我讲的这一切都是真话。当我清醒地知道自己患的是晚期肺癌时,我不愿意再给亲属和关心我的同志们增加更多的思想负担,一切痛苦和困难就由我自己承担吧。亲友们既然好心地瞒着我,我也就索性装糊涂。由于我没有任何反常表现,所以亲友们也都没有察觉到我已经知道了病情。就连和我朝夕相处的医生,护士也被我蒙在鼓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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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这样想的:既然怕不怕都是那么回事,又何必要怕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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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自从我知道病情后,在生活上、情趣上,都没有什么变化。我自己不紧张,别人也就紧张不起来,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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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除此之外,您认为对您康复有帮助的还有哪些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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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首先是要:积极求医,配合治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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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g+ P3 F: r9 h( E3 q在我确定做手术的时候,经亲属挚友多方面调查,了解到解放军总医院以黄孝迈主任为首的胸外科医德、医术、医风皆被患者所称颂,便决定找他们手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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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我对医生产生了强烈的信任感,所以医生怎么安排,我就怎么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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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1976年9月6日,即在手术后的第六天,黄孝迈主任、康礼源副主任就决定请北京市中医医院肿瘤科郁仁存主任会诊,给我服中药。我只知道癌症厉害,至于怎么办,连一点点常识都没有,只有一切听从医生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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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6年9月16日~11月11日做放疗,每星期5次,共8周40次,总量70戈瑞。1977年1月21日做化疗,滴注氟尿嘧啶脱氧核苷,隔日1次,每次1克,共40天,20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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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做放疗、化疗过程中,我的反应比较厉害。放疗中出现了放射性肺炎,咳嗽得很厉害,晚上不能入睡,痰是白沫。化疗时反应就更严重了,不想吃饭,一顿吃一两。不能睡觉,没有力气,头晕、头疼、下肢浮肿,走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,肝功也不正常了,白细胞降至3000,问题很多,服对症药物都不起作用。尽管这样,我还是相信医生,坚持服药治疗,并积极地进行配合。同癌症作斗争,这一条是不能忽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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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^ q, q9 D8 C4 ~3 d尽管反应很厉害,我还是勉强坚持不躺下,尽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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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4 f5 b# h; A) q5 @9 x* n& m0 ^其次,学习并练习郭林新气功,是我得以康复的新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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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2 F: ]2 b4 K8 g1 h% y a! e您能聊一聊这个过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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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V% ^8 G y0 C5 |- b在医院治疗期间,挚友罗明昭同志向我介绍了郭林新气功,说是能治癌,效果很好。开头我不大相信。我对气功不仅素昧平生,而且还有成见:认为那是歪门邪道,一个唯物主义者,不能在生死关头做有损"形象"的事,治不了病,还落个受骗上当,这样的蠢事我不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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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?) z! l! f; o u4 E同志们还给我介绍偏方、验方,原来他们也是听来的。我拿着有的偏方去请教郁仁存主任时,郁主任说这已是十几年前的办法了,早就不用了。同志们给我介绍的办法很多,我都不急于采用,要经过一段调查研究,要了解医生的行医经历和病人的实践情况。对于报纸、杂志、广播、电视介绍的什么新药、新疗法,凡是没有经过相当长的时间、相当多的病例检验的,我一概不用。这并不是我不接受"新鲜事物",而是由于癌这个病种的特殊性,决定我必须求稳、求准、求真、求实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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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气功治疗,我也是持这样的态度。我没有接触过气功,要我去贸然接受气功治疗,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的。由于罗明昭同志对郭林及其用以治癌的气功有较深的了解,所以她再三要我去学习,并热情地向我介绍郭林新气功的有关材料和病例。我认真看过以后,又拿这些材料请教黄孝迈主任。黄主任看过以后说:"看来这还是个出路"。这句话很有分量。它促使我考虑:我虽然不怕死,但不等于不想活;不怕死,也不能等死,而要活,就必须寻求生路。于是,我便决定去学郭林新气功,实地看看郭林新气功的"真面目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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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7年5月,罗明昭同志领我到龙潭湖公园去见郭林老师。开头,郭林老师对我不大感兴趣,说:"你们这样的人办法多,不肯下功夫,说不定练几天就不练了"。我说:"我是被逼上梁山的,既然决定来了,我就一定要坚持下去"。前面我说过,气功究竟怎么回事,我从来没有接触过,所以我把气功想得很神秘。但是,到公园一看,原来就是这样摇摇晃晃,像扭秧歌,又没有扭秧歌好看。我心想,这玩艺儿能治病吗?!特别是癌症那么厉害,靠这么扭来扭去,就能把癌扭好?心里不免有点嘀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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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Z" x* T" I; i4 i可是了解到好多病人就是这么做的,而且有治好的病例,证明气功确实能治癌。最使人信服的是有两例硬皮病人,经过学郭林新气功,硬皮变成了正常皮肤,肝、肾等重要器官功能有了明显改善。还有一例失掉手术机会的胃癌病人,他经过练气功,饭量从每天仅吃二三两主食,增加到每顿吃半斤。这不仅鼓舞了病人,连医生也感到惊奇。后来又听了郭林老师讲课,我觉得确实有道理,从完全不相信,到半信半疑,进而坚信不疑。于是我便下决心坚持学,坚持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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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我学得快,郭林老师比较满意。我做得认真,又能坚持,她更高兴。过了一段时间,又教学"吐音"。"吐音"就是放声喊规定的声音。喊起来不大习惯,也不好听。我想,做行功扭来扭去就够难看的了,现在又教"吐音",喊得那么难听,真有点不好意思。可郭林老师说这是主要功法,为了治病,就顾不得那么多了,她怎么教,我就怎么学,怎么做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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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E% A' h* A9 L! I& R/ G当时,这种气功还不普及,有的人见了很新鲜,有的人却产生误解。比如我早晨很早到外面做行功,有人看了便以为这是得了什么魔症。吐音比做行功更难了,当时我还不能远走,只能在院子里做。在院子里吐音很不方便。可吐音又是主要功法,必须做。怎么办呢?我就在室内做。等外面放广播操乐曲时,我就打开窗户放声喊。邻居听到了,以为出了什么事,便跑进来询问。我就忙着做解释,真不容易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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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^2 [% U* Z0 K: G( m开头做行功时,体力不行,一次只能走二三百步就累了,这离治病的要求远着呢。我就采取"少吃多餐"的办法,每次少练点,每天多做几次,这叫量力而行。但是,还得按要求尽力而为,争取延长时间,提高质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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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3个多月,我的身体逐步好转,体力、精力都好起来了。饭量一天吃七八两。睡眠不仅入睡快,而且睡得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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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7年4月30日出院,半年以后,转氨酶、白细胞正常了,拍胸片检查,病情稳定。当然,不舒服的感觉还是经常有的,胸部、腹部、头部经常有不定位、不定时的疼感,但没有出现新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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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@# ~8 S6 L/ w9 W# h7 E9 n1 W由于身体各方面渐渐好转,从1978年3月开始,我就到距离住地较远的北京玉渊潭公园八一湖畔去练功。从那时起,一直到现在,八九年来,每天3点起床,4点外出练功,8点30分回来,风雨无阻。大雨天,就找个自行车棚在里面练。刮六级以下风,都在公园练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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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后来还恢复了工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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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|" p# x! R4 ?8 ~; e0 J关于恢复工作问题。开头,我以为根本不可能了。可是总不甘心,很想知道一些情况,便在不影响组织上工作秩序的前提下,参加有限的一点活动。比如审查节目,不能连续看整场演出,就分两次看。今天看上半场,明天再看下半场。到1978年健康状况开始好转时,便能做点调查研究,思考一点问题。有时一次连续讲三四个小时的话,也不感到累。到1979年,健康状况进一步好转,我就正式上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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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o r m/ ~0 D; D! ^在我开胸探查之后,据专家判断,存活期不过1年左右。而当我存活一年以后,医生高兴地说:不简单。第二年又说:真不简单。到了第三年以后,则说:真是奇迹。到了第四年以后,最熟悉我的情况的康礼源主任、郁仁存主任异口同声地说:"这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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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已经13年了。当然这13年不是一帆风顺的13年,而是风风雨雨的13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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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认为郭林新气功真的能够治癌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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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这个问题,我的回答是:如果我不坚持做郭林新气功,大概不可能出乎意料地活到现在。但是,对任何事物都不能绝对化,对于癌症谁也不能打这个保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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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两年出现了几次感冒,并引起肺炎,有位医生就用讥讽的口吻说:你不是做气功吗?怎么还感冒呢!这显然是对气功的一种偏见。一个晚期癌症病人已经存活13年,现在还健康地活着,这样的事实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?应该承认这个事实。当然气功不可能包治百病,练气功的人也不可能百病不生。这也是事实,并不奇怪。从1971年以来,坚持做郭林新气功的大量癌症病人的实践证明,郭林新气功确实是一种行之有效的疗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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癌症病人都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,才找到郭林新气功的。结果,有不少病人大大超过了预计的时间存活下来了;有相当多的人出乎意料地活下来了。难道这一切事实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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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' Q$ S/ \# p4 G7 _9 [" @在认识事物的过程中,感觉到了的东西,我们不可能很快地理解它。郭林新气功可以治癌,就我们这些练郭林新气功的癌症病人来说,虽然还不能做出圆满的解释,但活生生的事实,我们是感觉到了,人们也都看到了,难道还能否认吗?所以,我经常呼吁,希望专家们,特别是卫生领导机关,能够组织力量,认真研究气功治癌这个重要课题。对郭林新气功治癌,更应着力探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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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现在身患癌症的朋友们,您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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癌症绝非不治之症,我讲这话是有根据的,这就是相当多的晚期癌症病人存活下来的事实。当然癌症也是不等人的。我们这些身患癌症的人决不能等,也等不起。我们必须以现在能够做得到而又比较有效的手段,坚持不懈地同癌症进行“斗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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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回看您的癌愈经历,您还有什么想要分享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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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癌症,由于缺乏早期诊断和令人满意的治疗,所以一旦发现并确诊时,往往已是中晚期,其死亡率是很高的。目前我国癌症的发病率、死亡率在逐年提高,已经接近国外最高水平。这就造成人们恐癌、畏癌的不正常心理。似乎只要得了癌,就必定要死亡,不可能有存活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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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\& V# n5 Y: ^再就是一些文艺作品的渲染,增加了人们对癌症的心理恐惧。如有的戏剧、电影、电视剧,为了激化矛盾,造成强烈的戏剧效果,就让戏中的关键人物(或与关键人物关系密切的人)患癌症。患者可以死,也可以不死。死了的就确诊癌症,不死的则是误诊。而让癌症患者出场的目的,就是叫他死(还没有看到有活下来的)。这样,就广泛地形成一种社会偏见:只要得了癌,就一定要死。这使有些人一旦经检查确诊为患癌症时,就如霹雷轰顶,死到临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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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怕死,而被死紧紧困扰,使自己在精神上受到严重的打击和折磨,造成心理的、生理的多种症状。最明显的是吃不下,睡不着,生理功能失调,抵抗力下降,造成一些复杂的恶性循环,并不断加剧,甚至急剧恶化,过早地死亡了。更有甚者,有的患者由于心理极度失常,产生绝望而自尽了的。甚至有的医务工作者也发生类似情况。如果在癌症面前缴了械,精神一垮,就全线崩溃,癌细胞便如脱缰之马,得以肆虐逞凶,置患者于死地。这说明心病比癌病更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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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些患者,由于能认识到心理因素和癌症的辩证关系,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态度。他们开始也难免惊愕、困惑以及产生种种不安的思绪,但是能够较快地面对现实。作为辩证唯物主义者,我们应该认识到精神对物质的反作用。要坚信健康的精神能够保持身体各器官功能的平衡,激活抗病因素,增强免疫功能,提高抗病能力,进而减缓癌细胞增殖周期,甚至使癌细胞逆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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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P# `% F' P7 v3 Y4 N在同样治疗条件下,有不少患者由于对癌症能在战略上藐视,战术上重视,精神振作,治疗得当,从而超过预计的存活期,多活3年、5年、10年,以至更长时间,健康地活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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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觉得自己是属于哪种情况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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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是后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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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常听到人们对疑难病患者做思想工作时说:"要乐观、要坚强、要有信心"等等。所谓乐观,当然不是指得了癌症,而是指战胜癌症。哪有得了癌症还乐观的呢?我可不乐观,乐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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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~0 L0 [1 V% i# ]. G( N但我对生活是乐观的,对人类终究能揭开癌细胞的奥秘、征服癌症是乐观的。至于在我可能存话的时间内,是否能征服得了,也许有这个可能,不过谁也不可能作肯定的回答。但是,无论如何我都有信心,相信我能实践对别人做思想工作时说过的话,相信我能经得起人生最后的考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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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( ]+ r4 j |7 ^我认为死并不是癌症病人的"专利",健康人同样有这个问题,只不过没有提到日程上来而已。所以我不把它放在心上,天天在那里琢磨。我不管病历上是怎么写的,也不管人们怎么议论,反正我的思想是平衡的,我的情绪是稳定的,我的生活是有规律的。我始终没有失掉健康人的思想感情。大家欢乐的事,我同样欢乐,大家开心的事,我同样开心。看书、看报、听广播、看电视、吃饭、睡觉、娱乐,没有任何反常现象。我还写点东西,和同志们谈谈思想,谈谈工作,解决一点有实际意义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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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这样做的时候,有的同志还替我难过呢:"死到临头,还蒙在鼓里"。我当然没有蒙在鼓里,我心里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我的家属,尽管为我的疾病担心,为我的生活操劳,但是,因为我比较平静,周围的空气也就不太紧张,基本上是处在正常的生活秩序和平静的生活气氛之中的。大概就是因为我能泰然处之,没有受心源性、医源性刺激,因而才能平安地度过了最易使人惊恐不安的不寻常的时刻。在这个基础上,才有可能赢得时间和癌症作斗争,而在和癌作斗争的实践过程中,便逐步产生和增强了抗癌求生的信心和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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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J( n9 G- {6 ~+ `% I% F! C请您再随意跟我们说点什么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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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y7 [+ @2 O3 Y% L我认为,癌症患者如果能够科学地把心理卫生和药物治疗结合起来,不受或少受心源性、医源性的刺激和干扰,在现有治疗条件下,就能够延长存活期,提高存活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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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的精神状态,不仅仅是得病之初能否顶得住的关键,而且也是贯穿于抗癌的全过程之中,是取得疗效和康复的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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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一些资料表明,目前我国每年有八九十万人死于癌症。但根据我这些年来的见闻,准确地说,这个数字并不是直接被癌症致死的人数,而只是癌症患者死亡的人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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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,有一部分人是由于严重的恐癌心理,精神上解除了武装,以致恐吓而死的;另一部分人则是因误诊、误治,或乱投医而死的;还有一些人是因其他疾病而死的;只有一部分人才是真正被癌症折磨而死的,即直接死于癌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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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可以设想,如果能够避免前几部分癌症患者的死亡,争取后一部分癌症患者的情况好转,那么整个存活率肯定会大大提高,存活时间将会大大延长,存活质量也会大大改善。这样,癌症患者的死亡率则必将大大下降。事实上,这决不仅仅是设想,而是可以办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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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的内容,百分之九十九摘录于高文彬老师的《癌症康复者谈抗癌》这本小书。原书九万多字,本文主要摘录了书中关于高老师癌愈的经历及体会,以访谈记录的形式分享,也借此文向高文彬老师,致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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