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芦穄 (lú jì),又叫它甜芦稷、甜秆、倒稍子。品种有“甘蔗”芦稷、“糖心”芦稷、“高粱”芦稷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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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是南通最为普通平常的一种特产植物,有着比较长的种植历史,明正德年间编修的《南通县志》上就有记载。芦穄是一年生草本植物,秆、叶与高粱相似,但比高粱长得高(约在4米左右)。它们最大的区别在于叶子,高粱叶主脉是乳白色,芦穄叶主脉是青绿色。花开在茎的顶端,子实红褐、黑色。和菜瓜一样,甜芦穄几乎无家不种、无人不吃,是游子思乡的情结。那品种可分青皮芦穄、黄皮芦穄、黑穗头芦穄、红穗头芦穄和糖芯芦穄等十多种。按种植季节又分春种夏收、夏收秋收等早中晚三批。善于种田的通州人,一般不会整块田地栽种芦穄。田边地角、桑园瓜地,甚至番芋疄沟,都是栽种芦穄的好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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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R9 I, i$ c$ ~) I! M1 h 盛夏和金秋时节,那一丛丛似竹的芦穄,高举着红红的穗缨,随风飘舞,惹得小孩子口水直淌,吵嚷着让大人去田里斩几根芦穄。只见手起刀落,削去嫩梢,撕了叶子,砍下老根,将芦穄剁成一节节,损去皮后,便是天然的糖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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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W" k3 s+ F/ {( W5 U d- ]7 ] 芦穄不但在夏秋时间可以吃到,即使在严寒的冬天,也可以品尝到它,这得归功于通州人发明的“填芦穄”之术。每年晚季芦穄收获时节,农家会在宅前的田里挖一个潭,下面铺些稻草,再把斫倒的芦穄连根带叶连根填入坑内,最后盖上厚厚的泥土,把它密封起来。严冬季节,家里有稀客到来,就会把填埋的芦穄“开潭”,招待客人。有时候,家中的孩子犯个头痛脑热身子发烧,大人们也会“开潭”拔出一二根芦穄来,让孩子吃了好退烧。春节到来之际,这在地里填埋了一个秋冬的芦穄就得全部“开潭”,如果再“填”下去的话,会发“醉”,不能再吃。出土的芦穄切成一段段拿到镇上去卖的话,甘甜一如秋天新鲜时,很抢手,其口感远比现在的年轻人大冷天吃冷饮来得有刺激。通州农家的人真是太聪明了,这“填芦穄”把芦穄的那种甜蜜和滋润从旧年保存到了新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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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,嚼几下,脆生生,甜津津,甜汁嚼的满嘴,沁人心脾,实在解渴。不过,吃芦穄最要小心的就是撕芦穄皮。一不小心,锋利的芦穄皮就将嘴巴或手指划出血痕。尽管如此,这意外依然挡不住孩子们吃芦穄的热情。那若干节相连的一段芦穄,剥去叶壳,就成了孩子们玩耍打斗的“金箍棒”和相互嬉闹的“竹马”。头熟芦穄成熟时,正是盛夏三伏酷暑天。它的成熟正好给劳作的人们提供了绝佳的饮料。农田劳作休息时,褪几根芦穄去阴凉处坐下,舜皮后甜汁入口,清凉解渴。晚饭过后乘凉消暑,一家老少或左邻右舍围坐在场院里聊天,也会吃上几根芦穄,侃侃家事国事。乡下的芦穄还当礼品,进城时带上一捆两捆送给亲戚朋友。 |